「他們應該是假扮表演團的盜賊吧?這些東西可能會有人跑來找妳認領喔。」
老闆娘當下認出有一枚戒指是個常客戴的,又認出一條項鍊的款式是兩街外的小夥子要送給戀人的禮物。
「唉啊!真沒良心的這群人!」老闆娘咒罵著,叫了雜役將傷者抬下樓。看到一旁小女孩默默低著頭,小手掌上全是鮮血,看起來也不像是跟著來偷東西的,心中雖然害怕,卻也還是擔心起來,忙道:「那現在該怎麼辦?這女孩,實在──」
男子揚手打了個手勢,要老闆娘先別說話,緩道:「先讓她下去洗個臉,她衣服也沾了血,如果妳有多的衣服就麻煩妳先幫她換上吧。」
老闆娘招來了女佣,細細吩咐了小心別讓她抓到東西一類的叮囑才讓女佣離開。等小女孩下了樓,老闆娘才對依莫泰勒提說道:「欸,現在這個旅行表演團等於是解散了,手也被你給砍斷了,他們人都成了廢人,加上還偷了東西,少說也要關個三五年的。看剛剛那女孩的樣子也不可能是團員裡面生下的小孩,但也總不能讓她就這樣子變成個流浪小鬼啊,你說不是嗎?」
「她力氣這麼大,不如妳收留她在這裡幫忙打雜,也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吧?」
2007/12/30
第一小節 怪力少女登場(4)
2007/8/29
第一小節 怪力少女登場(3)
小女孩躺在溫暖的被窩,她全身洗得香香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也吃過了醫生開的藥。她睡的很香甜,因為很久沒有全身洗得輕鬆的感覺,直到深夜一陣稀促聲音將她吵醒。
原本老闆娘獨自給了她一間大房間來休息,因為收了人家一大筆錢,又把她好好梳理打扮了一番,總不能還讓她跟著一群不肯花錢洗澡的臭漢子擠在一起睡覺,不過團長以「半夜要起床一起整理行李」為理由,硬是叫了幾個團員去分享了小女孩的房間,而團長自己就是其中一個。
但是這也讓小女孩小小的擔心起來。平時表演團往來各地,三更半夜起來整理行囊也是稀鬆平常,女孩也早就習慣一聽到聲音就要起床整理行李──儘管她根本沒有行李可以整理,卻也沒多睡覺的資格。何況團長都說了「半夜要起床一起整理行李」,她可不希望被人丟掉。
在老闆娘的堅持下,小女孩是一個人睡在床上的。
於是一聽到有人在房間內輕聲走動的聲音,女孩就迷濛地坐起身來,小手揉著眼睛。
2007/8/27
第一小節 怪力少女登場(2)
每個大人做出來都會耗費氣力而面目猙獰的動作,小女孩卻只是默默吸著鼻涕,豪不費力似的完成,看到客人們笑得開心,女孩也跟著露出淺淺的笑容。
「用這個試試看,這個這個!」
最前面那桌的客人將大杯啤酒灌下了肚子,指著餐桌起鬨,桌子兩旁的酒客則費力將餐桌抬上了表演臺,要女孩將整張桌子舉起。
那是張榫合結實的餐桌,通常是連兩個大人一起抬都顯得吃力,於是吆喝加油聲中女孩雙手一抓──她沒將那桌子抬起來,反而小手掌所抓的位置成了粉屑灰灰,木頭桌邊就這麼被她的小手抓出兩個洞來。
「噢!」旅店的老闆娘右手捧在心前,不曉得是在擔心桌子還是擔心女孩。
小女孩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完成大人們的要求,搔了搔頭,用力吸一下鼻涕,然後再試一次,卻還是只抓出兩個洞來。
依莫泰勒提一看就發現了原因。不管這小女孩的天生神力是怎麼來的,顯然這小女孩並不會控制自己力氣。女孩為了將桌子抬起來,使用的握力太大了。
2007/8/23
第一小節 怪力少女登場(1)
傍晚。
天幕灑著如絲白琉璃一般的雲彩,在翠綠與青黃之間照映著抹抹紅霞,夕陽橙紅的餘暈在遠處樹梢剪下片片殘影,鎮上的燈火也接二連三地點燃;南方的秋季總是帶著溫和宜人的微風,不同於北方四季的嚴刻分明。
一個男子隨步穿過人潮逐漸散去的市集,偶爾會停下來張望四週,卻不像是在找尋什麼,只是一臉隨便看看的樣子。他看路旁有間旅店內充滿了喧嘩聲,也進去湊了熱鬧,挑了邊角樓梯下方的位置。
依莫泰勒提他方峻的臉上堆滿了鬍渣,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彷彿世間所有的風霜都在他臉上生了根。他一頭灰白的長髮在後頸胡亂扎成一束,隨意披落在背後塵埃襤褸的斗篷上。身上穿的皮甲呈現皮革斑剝剝落的老舊,劍鞘上的漆色也是褪去光澤,全身整個都是用舊了的東西,卻也能從外觀的設計與造型上依稀看出原本發出亮麗光華時候的價值。
他坐定了好一會兒,負責接待客人的雜役才有空從人聲鼎沸的客人群中晃到他面前。那雜役一來就先放了一杯泡沫已經退了大半的啤酒在桌上,才說道:「一杯啤酒只收五個銅板而已吶,先生,您晚上想吃些什麼呢?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呢,您是外地過來的?我們有馬鈴薯燉肉湯,這可出名了,還有甘煎豬肉、火雞肉就比較貴一點,所以這兩天不多,我們的醬爆野兔……」